“请举起左手的苹果，大声读出上面的字。”“我一定行！”“请举起右手的苹果，同样大声读出上面的字。”“做最好的自己！”600名学生挥舞着苹果，激昂的呐喊声响彻整个校园上空。这就是我为全体师生精心准备的秘密活动：每人送两个带字的苹果——“我一定行”是学生为自己加油；“做最好的自己”是我校的校训，激励师生每天进步一点点，满怀信心永向前。
为什么会想到在苹果上晒字呢？两年前春季开学时，有班主任向我反映本届学生学习状态不佳，上课打瞌睡，不愿写作业，名次靠后的学生索性“躺平”了。他们面临严峻的中考形势，如此这般，后果不堪设想。召开成绩分析会、领导谈心、个别辅导，起色还是不大。决不能让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蔓延整个年级，甚至整个学校，我苦苦寻求破解之道。
一日，在大街上散步，我发现一家商店门口摆放了许多带“恭喜发财”字样的苹果，疑惑不解地研究那些字是怎样刻写上去的。走访了当地果农，他告诉我，先要到美术社镂刻所需要的字，待暑假苹果长得足够大时，把字膜贴在苹果的阳面，经过光照便会晒出红黄分明的带字苹果。
我眼前一亮，立即联系县美术社制作字膜，又与果农商议晒字时间，并再三叮嘱一定要替我保密。那段时间，我一边与个别学生谈心，许诺为他们准备特殊礼物，一边又焦急等待苹果上面的神奇字样，三天两头询问果农那些字的变化。终于，国庆节前两天果农通知我，那些带字的苹果可以采摘了。
当我一一把68个带字的苹果摆放在会议室的桌子上时，它们仿佛是绽开的68个笑脸，每个桌子上我又摆放了一个无字的苹果。随后通知全体九年级学生到会议室开会。
“好清香的果味呀！”还没到会议室，学生就禁不住喊起来。一个个学生进入会议室时都惊呆了。“我一定行！”每个人不约而同地朗读着，好像向全世界宣布他们一定行。我分明发现学生眼里闪着光亮，迸发着蓬勃的力量。
“各位同学，学校为你们准备了两个苹果，带字的苹果是送给你们的，希望你们吃了这个苹果，可以信心百倍地迎接每一天；另一个苹果是送给你们父母的，回家请父母品尝，感谢他们的养育之恩。从今天起，希望你们能好好学习，用优异的成绩报答父母。”我的话音刚落，雷鸣般的掌声响了起来。当天晚间，许多家长给我发来与孩子一道吃苹果的照片，并为我点赞。
不知怎地，从那天起，我分明发现学生更可爱了，难道是带字苹果的魔力？“别睡觉了，你对得起校长给你发的苹果吗”“这次考试成绩不理想，心中多默念‘我一定行’，老师相信你”……带字的苹果成了老师教育学生的一个关键词。“我一定行”也成为校园里的一句流行语。
第二年，又是苹果挂满枝头时。关于带字苹果的秘密行动，我还要坚持做。我与副校长“密谋”了一番，此次带字苹果开始扩大化了，全校师生各有一个统一的带字苹果，小学生、初中生还各有另一个带字的苹果。
镂空字膜，粘贴苹果，接下来就交给阳光，耐心等待。果农通知学校采摘苹果时，我安排了那些学习成绩下游、平时表现不佳的学生去采摘。有教师担心这些“特殊学生”去果园会惹事，我却不以为然。
这不，听说要去果园采摘苹果，他们乐得蹦了起来。
为了让带字的苹果产生强大的教育效应，学校还组织各班举行了“两个苹果：甜蜜的承诺”主题班会。
后来，我特别喜欢在办公桌上摆放“做最好的自己”“我一定行”“我最棒”3个带字苹果，看到它们的姿态，眼前常常浮现出学生欢快的笑脸，愿他们即使毕业后也能时时想起这些带字的苹果，那上面有一生最甜蜜的承诺：做最好的自己。
（作者系吉林省柳河县罗通山镇学校校长）
《中国教师报》2023年11月01日第11版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