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有王者，必世而后仁”
文│松果财经
作者│在辉
随着苹果在WWDC上带来Vision Pro，科技界目光又一次被空间计算、MR体验等热词吸引。同时，质疑声同样存在，例如竞争对手扎克伯格就给出了缺乏突破性创新的评价。
但换一种思路，从行业历程来看，MR设备注定要走渐进迭代、沿途构筑生态的道路，因为一种颠覆式的体验创新不可能在诞生之初就直达终点。这一点，在中国的同行身上已经得到验证，尤其是AR领域。
一个典型的例子是雷鸟创新，在这个618，雷鸟旗下产品已拿下京东天猫双平台XR总榜第一的销售成绩。两年多时间长成一个小巨头，雷鸟创新给人的感觉就像毛竹，三五年扎根地下不为人所知，但一冒头，就开始了它狂飙成长的生命旅程。这个过程，也是技术和体验向上爬梯的过程。
AR曾经是很大的风口，那是资本投票的结果。做实事相对来讲需要更多的耐心，钻研产品、生态和用户体验。2022年，雷鸟创新两款消费级产品量产，拿下年度市场份额第一的宝座。今年3月，雷鸟创新完成首轮过亿元融资，有人称之为AR的火重燃，倒不如说是一种经过市场考验换来的认可。
显示是皮，交互是骨，技术是心脏，生态是灵魂。智能设备的起点是设备，终点是智能。简单的现代化逻辑，需要很多年去落地。尤其是对消费级产品来说，对与不对都写在了市场表现里。今天正确的一小步虽然不能代表未来的绝对成功，但至少，雷鸟创新的方向对了，而且在以很快的速度往前走。
交互革命：眼镜上的梦想
雷鸟创新创始人兼CEO李宏伟曾说：“如果一款眼镜只拥有显示功能，而没有其他功能，那么这款眼镜应该由手机厂商来做，他们拥有较为成熟的供应链。”
其中隐含着一个理念，“看”不是AR的使命，“用”才是。专业术语，叫“人机交互”。在《手机卖不动，AR等风来，消费电子等待新人换旧人》一文中，松果财经曾经解释过为何交互优势是AR能崛起的根本原因之一——个人电脑和智能手机的成功都与其交互创新有关，当前它们都变成了“传统”的智能设备，无法在工业设计等层面上，自己颠覆自己。
另一方面，我们也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划分这段交互发展的历史。
比如，早期计算机是指令智能，专业、高壁垒，一切运算藏在那个“机器匣子”里，需要用专门的指令才能控制，普通人看不见过程、读不懂指令。手机时代是屏幕智能，普通消费者通过手指的操作，就能实现众多需求，于是开启了移动互联网的大时代。
现在，AR眼镜或者其他虚拟显示设备将是“空间智能”，一切操作都有望脱离实物载体，这符合我们对轻量化、自然化、拟人化的需求——最好的设备，是让人感受不到额外的学习成本，甚至感觉不到这款设备的存在。
前苹果设计总监伊姆兰•乔杜里(Imran Chaudhri)最近在TED上发表了一场关于这方面的演讲，他说：“在一个没有显示屏的世界里，你周围的环境变成了你的操作系统，这意味着费力且分散注意力的屏幕会减少。未来将不再有复杂耗时的交互，无屏幕的未来让我们能够专注于真正重要的事情。”
当然，作为“苹果精神”的拥有者，乔杜里的目标更为激进，他的创业公司Humane致力于让设备从人的脸上完全消失。相比之下，AR眼镜采用了消费者熟悉的产品形态，反而更可能快速适应大众消费市场。至于未来的发展方向，完全可以稍后再议。
总之，这条赛道就像李宏伟所说的：“想要打造真正的AR眼镜，就一定就要具备 SLAM （simultaneous localization and mapping，即时定位与地图构建或并发建图与定位，AR设备定位与环境感知的基础，进而成为人机交互和环境互动的基础） 功能，和一个适合的XR芯片，以及合适的应用场景和人机交互能力。”
这是一个接近于“产品哲学”的框架，在这个框架之上，再去谈工业设计、软件生态和用户体验，对AR眼镜来说是最合适的路线。
为AR时代打造底座
雷鸟创新最为外界熟知的一个特点，是技术路线的全面。已经公布的四款产品里，2022年4月的雷鸟Air和2022年10月迭代的雷鸟Air 1S，采用的是BirdBath方案。2021年10月首发的雷鸟智能眼镜先锋版，和今年1月在CES2023上发布的雷鸟X2，采用的则是光波导方案。
关于AR眼镜不同方案的特性，市场上已有诸多介绍。雷鸟创新有着自己的路线意识，李宏伟曾表示“光波导+AR的方向是通往终极的AR眼镜的正确方向”。但真正重要的是打造出成熟产品的能力，它代表着核心竞争力，这就像一个统一的底座，支撑行业在每个阶段的发展。
硬件上，雷鸟创新的产业背景深厚，又背靠TCL，对工艺、供应链、IoT设备等方面，积累了关于认知、制造、迭代等等深度能力，以打造真正支持虚实融合的AR眼镜。
例如雷鸟X2，100000:1对比度和1000nit支持用户户外使用需求。其搭载的是高通骁龙XR2平台，而SLAM空间定位算法来自自研。雷鸟创新为其背后的自研光引擎进行了生产设备定制，逐步摸索出全套量产方案。所以，只要涉及硬件，越是先进和新兴的产业，越近似于高端制造业，也越需要对应的能力配套。
其中还需要更多的用户思维，李宏伟曾在接受对外采访时透露一个小细节：“我们做了大量用户访谈，发现很多用户使用时是在旅途中或者晚上等休息场景，扬声器会影响周围人。因此在Air 1S扬声器上加入了相位消除技术，声音只在近耳处传播，极大降低对周围人的影响，这是对用户的尊重和理解。”
也就是说，尽管硬件不断迭代总是带来形态各异、参数不一的产品，但实际上它们相同的关键词可能是“平衡”：在生产成本、量产难度、用户体验等方面实现平衡。
如果一台AR眼镜试图一口气容纳太多看似酷炫的特性，或者十分想突出现阶段很有优势的长板，那么它反而会打破一款消费级产品必须有的可用性平衡。对产品团队和公司来说，这需要极大的克制和谨慎。但也正是因为有一边探索深度创新、一边加速可用成果落地的精神，才让雷鸟创新能在AR眼镜的消费潮兴起初期，就拿下领先的市场份额。
相比之下，软件生态可能将在更长时间内面临不确定性——这不是说可用性会长期较差，而是要达到高质量、统一协调会更难。比如说，由于市面上主流AR眼镜仍有好几个品牌，但各品牌从硬件设备的细节配置，到中间采取的视觉呈现方案，再到软件的底层、开发接口的等等，都会有可见的差异。这有些类似于安卓之于国产手机的定制OS，尽管一个apk格式的安装包都能在手机上正常跑起来，但稳定性和使用体验的差异是客观存在的。
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，显然只能是硬件厂商亲力亲为，自主推进生态发展。
雷鸟XR眼镜APP支持WebXR标准生态的上百款XR内容，WebXR是一个通用、开放的标准，开发者可以便利地构建跨平台程序。目前，雷鸟创新的AR产品已支持主流日常应用。下一步，其突破点可能在于打造出足够吸引用户目光的爆款内容。
4月20日，雷鸟创新宣布了全球 AR 应用开发者计划“Morpheus Plan”，以雷鸟X2为载体，不限制作品类型和方向，最大程度释放AR领域的创作力，推动生态繁荣。
总之，这符合李宏伟对雷鸟创新生态的要求：“我们更注重质量，同时也在做新的生态探索，比如WebXR。总的来说就是产品体验要做得比别人好。”
结语
我们把来自新技术和新产品的颠覆叫做换代，换代可以是换掉一代人和一代产品，也可以是换掉一个时代。消费者永远是这群消费者，永远是动态的，对生产者来说，没有自己主动的换代，就只能等待来自时代的替换。
孔子说：“如有王者，必世而后仁”，中国古代以三十年为一“世”，意指三十年才能改变一个时代，任何事情都需要经过时间的打磨与验证。
今天，距离Augmented Reality（增强现实）概念第一次被提出已经过去了31年，距离Lumus首次提出“几何光波导”概念、诺基亚发明衍射光波导技术，分别过去了23年、18年。雷鸟创新创始人兼CEO李宏伟认为：“现在AR产业还处于比较早期的阶段，我们判断生态爆发大概会在2028-2030年左右。而早期市场和主流市场之间的分水岭——像智能手机行业出现苹果手机这样革命性的产品，我们判断大概在2025年左右。”
这就是说，下一个五年或是十年，依然是AR的创新周期。这只“雷鸟”，也将继续展翅高飞。
